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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殼蝸牛運動逾20年,社會住宅是台灣最沉重、也最迫切的社會議題。聯合報慶祝創刊60周年,為讀者規畫「借鏡國外,提升台灣」國外採訪系列專題,特別把鏡頭拉到土地面積與台灣相似,社會住宅比率卻是台灣40倍以上的荷蘭,看看荷蘭是怎麼讓社會住宅變豪/好宅。《Yahoo!奇摩話題》為你摘錄報導精華:

「我?我住的是社會住宅。這個社區很棒,在這裡住14年了,我家人或鄰居都很喜歡這裡,想搬進來的人,排隊名單可是一長串呢!」住在GWL社區的可莉(Corine Marseille),很驕傲地跟我們介紹著。

可莉很熱心的招呼我們到她家,從庭園到上樓,遇到5、6個鄰居,每個都熱情招呼。聽說台灣媒體來訪,來參一腳的鄰居馬克說,「這裡每間房子外觀看來一樣,其實裡面都不太一樣」。

果真,可莉5樓的家,門一開,竟是樓梯往下走,馬克笑著說,第一次來的人多會大吃一驚,「荷蘭建築師很愛開些小玩笑」。

社會住宅 品質一樣好從陽台往外看,馬克熱心指著社區內在花園間錯落的各棟建物,「前面那棟是自有房(即屋主擁有產權),再過去那棟是社會社宅。」

「後面那棟呢?」兩個荷蘭人因不確定,開始用荷蘭文討論了起來。 「怎麼樣,分不出來吧?」「這裡的社會住宅和私人住宅的建築品質一樣好,社會住宅可能還更好」,馬克和可莉異口同聲說。

離大街不遠另有一棟大樓,一樓有個陳設高雅的交誼廳,樓上每戶的門明顯較大,可莉說,這棟是專為老人家設計,所以門和走道特別寬(方便輪椅進出),完整的無障礙設。「買這棟房子的人,很多其實都不老,而是為未來生活預做準備,這棟的房子比較貴喔。」

  圖片來源:《聯合報》   30坪3房 房租少很多可莉家有100平方公尺大(約30.2坪),有三間房間、一間起居室(客廳)、淋浴間和廁所各一間,另有廚房和向著社區花園的陽台。

每天騎10幾公里自行車到阿姆斯特丹郊區一個低收入社區擔任社工的可莉說,在住進GWL前,她兩個孩子一個5歲,一個剛出生,她和來自越南的先生收入少得可憐。「very very poor(非常非常窮)。」可莉說,「幸好有機會住進現在這個房子,房租壓力減少很多,生活才穩定下來。」

她的社會住宅每個月租金是530歐元(約台幣2萬2千元),附近相同大小的私人出租公寓,租金至少要3倍以上。

現在也在社區內擔任志工的可莉表示,她住GWL十幾年,親眼看到因為這個「都市花園」社區的成功,影響了周邊的環境,附近私有住宅的房價還因此漲了許多。近幾年,民間團體、社會學者多次在社區內開研討會,希望阿姆斯特丹政府,甚至全荷蘭多建幾個這種社區,國外都市計畫、環保學者、社區營造團體也不斷來取經。

「阿姆斯特丹的住宅雖然一半是社會住宅,但還是遠遠不夠啊!為了住進社會住宅,等七年、十年的大有人在。」可莉說著說著,突然問起,「台灣有社會住宅嗎?」

國家自尊心這瞬間在我腦海浮現,真正的數字,真讓人說不出口,於是,「不到1%。」可莉一聽皺起了眉頭,「喔,那真是太糟了,是吧?」

為什麼阿姆斯特丹做得到呢?以下是3個主要原因:

【政府是最大地主】19世紀末工業革命後,大量勞工湧入,很多資本家買阿姆斯特丹的土地,蓋了很多爛房子租給勞工,有些還因偷工減料倒塌,造成嚴重死傷,引發極大民怨。

於是,市政府在1980年向農民買地,並交給慈善性質的住宅法人蓋了最早期的社會住宅,且大約是從1924年就不再賣出任何土地,土地租賃制度也從此確定。阿姆斯特丹土地,8成都屬市政府擁有。也因為有此土地政策,讓民眾能用合理的錢住到高品質房子。

【專人管理社會住宅】在阿姆斯特丹,只要家戶年收入少於33,000歐元(約台幣130萬元)就可申請社會住宅,未來20年,阿姆斯特丹至少還要蓋5萬戶社會住宅。有小孩者,還可以優先以低價租到好房子。

社會住宅(最少都有3成)、身心障礙人士的住宅、藝術家工作室,連公共藝術品擺哪、什麼材質等,都鉅細靡遺詳列,之後再交由地產開發商或由非營利組織(住房法人、房屋合作社等)管理。

圖片來源:《聯合報》

 【不分貧富,完全融合】在其他國家,社會住宅的形象常會和貧民窟連結在一起。但在荷蘭卻讓人大大改觀。荷蘭推行社會住宅一百多年,一開始也只是單純蓋勞工住宅,後來發現把弱勢的人全集中住,不是好方法。

因此荷蘭在1990年代,研究出一個新策略:多樣性住宅方案。新建案不再蓋單純的社會住宅,而是將社會住宅和自有住宅混合。其次,住宅儘可能與小型企業、辦公室結合,結合商業和文化活動。這樣一來,也能改善低收入族群的居住條件,還要設法讓他們融入都市社會,有上升的動機和機會。

圖片來源:《聯合報》

 

◎資料來源:本文由《聯合報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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